《凤凰》总第681期：张光国跨时空文化访谈《建安元年，刘备寂寞的臣子孙乾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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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凤凰》总第681期：张光国跨时空文化访谈《建安元年，刘备寂寞的臣子孙乾》


建安元年，刘备寂寞的臣子孙乾

〇张光国

　　我总觉得自己应该是在一场大雾里来到建安元年（196年）的徐州的。那雾，不是江南的氤氲，而是北地冬日的混浊，混杂着烽烟将熄的焦糊气、流民队伍扬起的尘土，还有黄河故道吹来的、裹挟着无尽寒意的风。我的脚步有些虚浮，仿佛是时空叠印时产生的错位，待站稳脚跟，眼前赫然是一片残破的营垒。旌旗半折，倚在泥泞里，上面的“刘”字被污渍与暗红的血斑洇染得模糊不清。这就是公元196年的冬天，刘备被吕布击败，刚刚失去徐州牧的权柄，正欲踏上那前途未卜的流亡之路。而我，一个莫名的闯入者，就站在这历史转折的节点上，成了一个沉默的、心潮澎湃的旁观者。
　　人群是仓皇的，杂沓的脚步踩碎了冻土，也踩碎了短暂的徐州梦。兵士们脸上写着疲惫与茫然，眷属们的啜泣被压抑在喉间，成为一种断续的、更令人心酸的背景音。就在这一片混乱中，我看到了他——孙乾，孙公祐。他并不显眼，没有关羽的凛然伟岸，没有张飞的豪莽气概，甚至不如简雍那般带着几分名士的疏狂。他穿着一袭半旧的青衫，正在协助清点仅存的粮秣辎重，动作沉稳，眉宇间锁着的，不是惊惧，而是一种深沉的忧虑，一种基于现实考量的、千钧重的责任感。风卷起他袍袖的一角，他下意识地用手按住，那手，指节分明，是文人执笔的手，此刻却要在这乱世的风沙中，紧握住一些或许徒劳、却必须为之的实务。
　　我的目光穿越了近两千年的烟尘，此刻与他如此之近。我想起史书上那冰冷的几行字：“刘备被吕布击败后，孙乾也跟随刘备流亡四方。”这“跟随”二字，何其轻巧，背后却是无尽的颠沛、饥寒、危疑与绝望。他不是赳赳武夫，可以凭掌中矛、胯下马杀出一条血路；他是郑玄这等海内大儒推举给州里的名士，本可择木而栖，寻一个安稳的所在，著书立说，或者依附更强的诸侯。然而，他选择了“跟随”，选择了与一个屡屡失势、前途渺茫的主公共赴苦难。这选择里，没有戏剧性的慷慨悲歌，只有一种近乎日常的、坚韧的认同。我仿佛能听到他内心的独白：“玄德公，信义著于四海，今虽暂困，然仁德未失，此乾所以不弃也。”这不是狂热，而是一种基于文化价值判断的理性忠诚，一种对“仁政”理想虽九死其犹未悔的追随。
　　思绪陡然被拉回现代。我想起在成都武侯祠那庄严肃穆的殿宇间徘徊的午后。森森古柏，掩映着红墙青瓦，时光在这里似乎都放缓了脚步。我穿过刘备殿，来到西偏殿那著名的西廊——武将廊。十四尊清代塑像，静默地伫立着，接受着后世游人的瞻仰。我的目光，几乎是带着一种寻觅的急切，掠过了白马银枪的赵云，然后，定格在了第二尊塑像上。那就是孙乾。他身着文官袍服，手捧笏板，面容清癯，眼神平和而坚定，静静地站在那一群叱咤风云的猛将之间。
　　那一刻，一种奇异的时空错位感攫住了我。廊外是二十一世纪的喧嚣市声，廊内是凝固了的历史；徐州败退途中那个在寒风中整理文书的身影，与眼前这尊被香火供奉了百余年的泥塑，蓦然重叠。清道光二十九年（1849年），那位无名的塑匠，是以怎样的心绪，将这个在《三国志》中传记寥寥数百字的人物，塑造成这般模样，并让他占据了这武将廊中如此显赫的第二位次？是出于对“文治”隐秘的尊崇？还是洞察了在那波澜壮阔的时代里，有一种力量，并非来自疆场搏杀，却同样维系着一种事业于不坠？
　　我常常在想，什么是历史的脊梁？是长坂坡前一声断喝，是千里走单骑的孤影，是火烧赤壁的冲天烈焰。这些固然是，它们是历史的华彩乐章，是戏剧的高潮，是后人津津乐道的传奇。但历史的躯体，不能只有高昂的头颅和挥舞的臂膀，它还需要更沉默、更坚韧的支撑——那是它的脊梁骨。孙乾，以及许许多多像他一样的人物，就是这脊梁骨。他们不直接创造传奇，却为传奇的诞生和延续，铺垫了最现实的土壤。
　　建安年间的流亡路上，场景是具体而微的。夜色如墨，只有一堆篝火在荒野中摇曳，像乱世里一颗微弱却不肯熄灭的心脏。刘备与关羽、张飞等人或许在火旁商议军情，眉峰紧蹙。而在稍远一些的地方，孙乾就着跳动的火光，展开一幅简陋的地图，或者是一卷帛书。他在做什么？或许是在计算残存的粮草还能支撑几日，或许是在分析周边郡县的态度，谁可引为奥援，谁须小心提防。又或许，他正在斟酌词句，草拟一封给某位地方豪强或州郡长官的书信。那信，不能卑躬屈膝，失了刘备的身份；也不能倨傲无礼，断了可能的生路。须得在寥寥数语间，既陈述困境，又彰显大义，既放低姿态，又保持气节。这需要何等的智慧、耐心与对人情世故的洞明！
　　我仿佛能看见孙乾紧抿的嘴唇，因长时间凝视火光而有些干涩发红的眼睛，还有那握着笔管、因用力而微微发白的手指。篝火的光影在他脸上明明灭灭，一如这变幻莫测的时局。偶尔，他会抬起头，望向星空，北地的星辰清冷而高远，那星光，可曾照亮他心中的迷惘与坚守？一阵寒风吹来，卷起几片枯叶，落入火中，发出“哔剥”的轻响。他下意识地拢了拢衣衫，那动作里，有一种文人面对粗粝现实时，不自觉流露出的、令人心痛的柔弱与顽强。这一幕，没有刀光剑影，没有鼓角争鸣，却有一种沉静的力量，穿透千年的夜幕，直抵我的心灵。这就是文明的韧性，它不只存在于宏大的经典和辉煌的宫殿里，更存在于每一个危难时刻，那些依然坚持用理性、秩序和文书去应对混乱的努力之中。
　　刘备集团，在其早期，是一个奇特的组合。有关羽、张飞这样的“万人敌”，有赵云这样的忠勇虎将，也有简雍这样的狂放谋士，更有孙乾、麋竺这类代表着名望、财富和行政能力的人物。尤其是孙乾，他代表着一种“文”的传统，一种来自名士圈层的认可（郑玄的举荐便是其象征），一种处理复杂人事与外交事务的专业能力。在那个崇尚武力、强者为尊的时代，刘备能屡蹶屡起，最终成就鼎足之业，靠的绝不仅仅是兄弟义气和个人魅力，更是因为他身边逐渐汇聚起这样一批各具才干、并能形成互补的核心团队。孙乾的“秉忠将军”封号，耐人寻味。“秉忠”，秉持忠贞，这与其说是一个军职，不如说是一种对其一生品格的盖棺定论。在益州，他的地位仅次于散尽家财、以巨资助刘备于困厄的麋竺，与简雍相同。这待遇，是对他多年默默付出的最终肯定，是一种超越了单纯战功的价值衡量。
　　然而，历史总是吝于给予这类人物太多的笔墨。陈寿的《三国志》将他与简雍、伊籍等人合传，记述简略。他的具体事迹，他的言语风采，大多湮没在时间的流沙里。我们只知道他“随从周旋”，只知道他常被委以“使命”（外交使节）之任，且总能“称旨”，即符合刘备的心意。这“称旨”二字，包含了多少不为人知的斡旋、劝说、妥协与坚持？那一次次出入于诸侯府邸、跋涉于险途之上的“使命”，其间的惊心动魄，恐怕不亚于一场小型的战役。只是，战场上的功勋，有斩将搴旗为证；而外交场合的功绩，往往如春风化雨，了无痕迹。
　　这就引出了一个更深层的文化思考：我们民族的历史记忆，其筛选机制是怎样的？为何那些充满戏剧性、爆发力的瞬间，更容易被铭记、被传颂？而那种日复一日的坚持，那种于无声处听惊雷的支撑性力量，却常常被忽略，成为历史叙事的背景板？我们的文化审美，是否过于偏爱英雄主义的“瞬间”，而轻视了构成历史厚度的“过程”？
　　站在武侯祠的武将廊中，面对孙乾的塑像，这个问题变得无比具体。这尊塑像本身，就是后世对这种历史叙事偏向的一种无言的“修正”。它告诉每一个驻足观看的人：蜀汉的天空，不只有将星的璀璨，还有文臣的坚守所散发出的、恒久而温和的光。这光，或许不那么耀眼，却足以照亮事业途中那些晦暗不明的角落，赋予其一种文化的厚度与文明的温度。
　　我的思绪，又从三国飘回了脚下这片巴蜀大地。刘备夺取益州，是在建安十九年（214年）。那应该是孙乾生命中一段相对安定的时期吧？颠沛流离了近二十载，终于有了一个稳固的根据地。他被拜为秉忠将军，位高权重。我想象他在成都的官署中处理政务，窗外或许是芙蓉花开，锦江水流潺潺。经历了北方的风雪与中原的战乱，这“天府之国”的富庶与宁静，于他而言，该是何等的慰藉。然而，史书紧接着便是冷冰冰的三个字：“不久卒。”没有原因，没有细节。是长年的奔波劳累拖垮了他的身体？是终于松懈下来的精神，反让潜伏的病痛骤然发作？我们不得而知。他就像一支蜡烛，在漫长的暗夜中顽强地燃烧，当天光终于微亮时，他却已耗尽了最后一丝烛芯。
　　这种命运的戛然而止，带来一种深沉的悲剧美。孙乾见证了最艰难的创业，却未必能尽情享受成功的果实；他为之呕心沥血的季汉政权，在他身后，又将经历怎样的辉煌与最终的陨落？这一切，他都无缘得见了。他的人生，仿佛就是为了诠释“臣道”的某种精髓——尽己之力，匡扶主君，至于功成之后的荣华与身后的是非功过，则交由历史去评判。这是一种近乎宗教般的奉献，一种将个体生命融入宏大叙事的自觉。
　　“自古美人如名将，不许人间见白头。”而对于孙乾这样的臣子，历史似乎连让他“白头”于安乐的机会都吝于给予。这，或许是他的“痛”点，也是令后世读者为之掩卷长叹的“泪”点。他的寂寞，是双重的：生前，在喧闹的历史前台，他常常是隐身的；身后，在漫长的历史叙述中，他又常常是失语的。
　　然而，武侯祠的这尊塑像，以一种固执的方式，打破了这种失语状态。它让孙乾从泛黄的书页中走出，从历史的边缘走向了纪念的中心之一。它迫使我们在瞻仰关羽、张飞、赵云的雄姿时，也必须将目光投向这个青衫文臣。这排名第二的位置，是一种无声的宣言，宣告着在构建一个政 治实体的过程中，文治与武功，如同车之两轮、鸟之双翼，缺一不可。那秉忠将军的笏板，与赵云手中的长枪，在精神的高度上，是等值的。
　　我缓缓走出武将廊，夕阳的余晖正洒在庭院的青石板上，将一切染成温暖的橘红色。回望那十四尊静默的塑像，他们仿佛构成了一部无声的史诗。而孙乾，依然是其中最安静、最不易被解读的一章。他的存在，提醒我们重新审视历史的构成，去关注那些“非主角”的主角，去聆听那些“大音希声”的贡献。
　　风过廊庑，吹动檐下的铁马，发出清越的叮咚声，像是历史深处传来的、一声悠长的叹息，又像是对一种坚韧品格的、永恒的礼赞。我忽然意识到，我所追寻的，不仅仅是孙公祐个人的故事，更是一种被主流叙事所稀释了的文化精神——那种甘于寂寞、忠于职守、以理性的光芒照亮混乱时局的士人风骨。
　　离开武侯祠，现代都市的声浪再次将我包围。但我的心中，却仿佛留下了一片永恒的寂静，那是属于建安元年的风雪夜，属于流亡路上的篝火旁，也属于今日武侯祠那幽深的西廊之中。孙乾的身影，就在这片寂静里，愈发清晰。他不再仅仅是史书上的一个名字，而是化为了一个意象，一种关于支撑、关于坚守、关于在宏大历史中安放个体生命的文化符号。
　　这个文化符号告诉我们：历史的天空，固然需要雷霆万钧的闪电来划破黑暗，但也同样需要那虽微弱却连绵不绝的星光，来指引漫漫长夜中，不曾迷失的方向。而文明的真髓，往往就蕴藏在这星光的沉默与持久之中。殿阁巍峨铭猛将，廊庑寂寂立孤忠。莫道书生无大用，支撑事业赖斯文。这，或许就是我穿越千年时空，与孙公祐那场无声的对话后，所能得到的，最珍贵的启示。

2022年2月9日夜于静思轩


【作者简介】张光国，笔名毓榕、轩辕国，1975年生于山东潍坊，1998年毕业于山东省曲阜师范大学，曾进修于鲁迅文学院，做过教师、编辑、记者、报社驻潍坊工作站站长、潍坊万众传媒总经理。系《新诗歌》、《中国诗选刊》、《中国诗歌月刊》、《世界诗刊》、《中国喜马拉雅诗刊》、《红高粱文学》、《文艺家》总编，中国诗歌会名誉会长，当代诗歌会、中国新古风研究会、中国爱情诗协会、中国李清照诗歌会、中国仓央嘉措诗歌会会长，中国新诗社、中国小诗社、中国山水诗社、中国草原诗社、中国大唐诗社、中国关雎爱情诗社、中国蒹葭爱情诗社、中国乡土田园诗社、中国山水田园诗社、白浪诗社、乌拉特诗社社长，中国诗名家俱乐部主席，白浪书院客座教授，作家诗人高级研修班导师，神洲文学院、中国古风研究院院长，万诗阁阁主，中国诗歌馆、中国诗文艺馆、中国新诗艺术馆、中国长诗诗艺馆、中国小诗展览馆、中国格律诗收藏馆、作家诗人百家名典馆、中国山水诗档案馆、中国古风博物馆、中国乡土田园诗展馆、当代诗歌美学馆、中国爱情诗典藏馆、中国草原诗歌文化馆、轩辕国文学艺术馆馆长。创始诗人网（http://www.shirenwang.com/）、中国诗歌会网（http://www.cpa1932.com/）、诗家网（http://www.shijia1999.com/）和诗家APP。组织带着文艺去旅行、诗意的行走、北海文艺沙龙、大唐诗歌节、红高粱笔会、新诗百年峰会、中国草原诗会、中国风雅颂诗歌颂读节、中国昆仑作家论坛等现场活动百余场。出版诗集《诗人与美人鱼》、《陶罐上的少女》，诗学专著《诗术》（第一卷），诗论集《同凤凰与白狼一起吟唱一一首届中国诗歌展优秀作品点评》，诗话专著《黄鹤楼诗话》、《北海诗话》，文论集《煮酒南山歌北海——张光国文论集》（第一卷），长篇小说《沙僧别传》，编著《当代中国诗人名录》、《当代作家新势力文萃》等数十部。迄今，万诗阁已藏诗934首，浏览量已达307万余人次，中国诗歌馆已典藏诗歌文学艺术刊物1223期，浏览量已达212万余人次，中国诗文艺馆已典藏短视频459条，浏览量已达152万余人次，轩辕国文学艺术馆已典藏诗歌、散文、小说、文学评论、诗话、词曲、视频等作品589件，浏览量已达236万余人次，中国草原诗歌文化馆已典藏草原诗歌55首，浏览量已达16万余人次，中国小诗展览馆已典藏小诗70首，浏览量已达20万余人次，中国爱情诗典藏馆已推介爱情诗404首，浏览量已达116万余人次，作家诗人百家名典馆已典藏作家诗人简介及代表作42件，浏览量已达11万余人次；将推出的个人诗歌理论专著《诗道》（卷一）已在中国诗歌会美篇专栏发布诗论48篇，浏览量已达23万余人次，个人散文诗集《液态的琥珀色月光》已在中国诗歌会美篇专栏发布散文诗63篇，浏览量已达33万余人次，个人散文集《从白浪源到海角天涯》、《我的桃花村》、《乌拉特草原上，恋恋胡油房》、《我家的百菜园》已分别在中国诗名家俱乐部美篇专栏发布散文21篇、4篇、7篇和2篇，浏览量已达14万、4.4万、7.5万、2.5万余人次，个人诗话集《张光国诗话》已在《中国诗选刊》美篇专栏发布诗话27篇，浏览量已达30万余人次，个人文化访谈录《张光国：跨时空文化访谈》已在中国诗名家俱名部美篇专栏发布文化访谈散文6篇，浏览量已达1.7万余人次，个人诗散文集《张光国：诗眼看世界》已在中国诗歌会高研班美篇专栏发布诗散文12篇，浏览量已达13万余人次。

〓信息动态〓

第二十一届中国短诗大赛征稿启事

　　为展现短诗创作成果，加强诗人之间的联谊、交流与学习，促进短诗的繁荣与发展，中国诗歌会特创办中国短诗大展，组织中国短诗大赛，评选中国短诗佳作奖、中国短诗创新奖、中国短诗传承奖、中国短诗达人奖、中国短诗诗人奖、中国短诗成就奖、中国短诗贡献奖和中国短诗名家奖。
　　自2010年以来，中国短诗大展已成功举办20届，在诗坛产生了巨大影响：
　　第一届中国短诗大展，已于2010年9月在线上成功举办。
　　第二届中国短诗大展，已于2011年4月在线上成功举办。
　　第三届中国短诗大展，已于2011年5月在线上成功举办。
　　第四届中国短诗大展，已于2011年10月在线上成功举办。
　　第五届中国短诗大展，已于2012年7月在线上成功举办。
　　第六届中国短诗大展，已于2012年8月在线上成功举办。
　　第七届中国短诗大展，已于2013年4月在线上成功举办。
　　第八届中国短诗大展，已于2016年8月在线上成功举办。
　　第九届中国短诗大展，已于2017年3月25日至26日在山东潍坊成功举办。
　　第十届中国短诗大展，已于2018年11月在线上成功举办。
　　第十一届中国短诗大展，已于2019年4月在线上成功举办。
　　第十二届中国短诗大展，已于2020年2月在线上成功举办。
　　第十三届中国短诗大展，已于2021年1月在线上成功举办。
　　第十四届中国短诗大展，已于2021年11月在线上成功举办。
　　第十五届中国短诗大展，已于2022年2月在线上成功举办。
　　第十六届中国短诗大展，已于2023年8月在线上成功举办。
　　第十七届中国短诗大展，已于2024年2月在线上成功举办。
　　第十八届中国短诗大展，已于2024年8月9日至12日在内蒙古通辽市、锡林郭勒盟成功举办。
　　第十九届中国短诗大展，已于2025年2月在线上成功举办。
　　第二十届中国短诗大展，已于2025年5月在线上成功举办。
　　第二十一届中国短诗大展现已启动征稿，欢迎广大诗友踊跃投稿！其中，第二十一届中国短诗大赛具体情况如下：
　　征稿要求：诗歌限3首以内（包括3首），每首限30行内，不分行者每首限300字内，题材、诗型不限，风格不拘，要有诗味、有内涵、意境美、语言美、韵律美、简练、有佳句、有技巧。稿末需附200字内个人简介，以及通联地址、邮编和手机、微信（发快递用，不公开）。
　　奖项激励：设金奖、银奖、铜奖，颁授获奖证书和高档树脂镀金皇冠奖杯；获奖作品编入《中国大唐文学》总第618期进行推介，赠阅样刊。
　　评选机制：初评→复评（复评通过者有获得铜奖资格，并线上推介）→终评（由主办方终评出金、银奖，并颁奖）。
　　现场活动：中国诗歌会2025年会·中国诗歌学院、白浪书院第十期作家诗人高级研修班暨带着文艺去旅行——走进四川系列活动，拟于2026年2月22日至25日（正月初六至初九）举办，将在成都举办颁奖礼、召开研讨会，并组织到成都杜甫草堂、浣花溪、峨眉山、乐山大佛景区等处采风。将邀请复评通过者莅临参加现场活动。样刊、证书、奖杯，到现场者，现场发；不到现场者，快递，国内包邮。
　　截稿时间：2025年12月23日。
　　投稿方向：zgdsds@163.com(请在邮件标题上标注第二十一届中国短诗大赛字样。同邮箱亦可投第二十一届中国短诗佳作奖、第二十一届中国短诗创新奖、第二十一届中国短诗传承奖、第二十一届中国短诗达人奖、第二十一届中国短诗诗人奖、第二十一届中国短诗成就奖、第二十一届中国短诗贡献奖和第二十一届中国短诗名家奖。本届活动所有奖项只能选投1项，并请标注好所投奖项字样)。


中国诗歌会
2025年11月7日

〓关于我们〓

　　《凤凰》，创刊于2008年1月3日，由中国诗歌会、凤凰中国文学社、凤凰中国诗社主办，不定期推出纸刊，常态化制作、发布电子刊、微刊和电子杂志，并组织凤凰中国诗会、凤凰中国论坛、凤凰中国笔会、凤凰中国文学研讨会等线上线下诗歌文学艺术活动。
　　《凤凰》对于所刊发的优秀诗歌，将特别典藏于万诗阁凤凰阁或中国诗歌馆，永久存档、展示与推介。
　　万诗阁，系藏诗楼，2022年12月22日由著名诗人、作家、文学评论家张光国创立，以典藏万首好诗、万本好诗集为目标，创建有万诗阁诗书画院、万诗阁书社、万诗阁读书会和万诗阁研究会，推出《万诗阁艺术》、《万诗阁中国风画刊》、《万诗阁古风》、《万诗阁新韵》、《万诗阁中国大典》、《万诗阁文学》等微刊、电子刊、电子杂志和大型纸质诗卷，并组织万诗阁研讨会、万诗阁论坛、万诗阁“吟诗诵词”、万诗阁书社“悦读”、万诗阁读书会“推荐一首好诗”、万诗阁研究会“诗眼观察”等线上线下诗歌文学艺术活动。万诗阁建有风雅颂阁，天禄阁，诗文艺阁，诗典阁，千家阁，名家阁，孔子阁，诗家阁，屈原阁、太白阁、子美阁、摩诘阁、东坡阁、文正阁、易安阁，仓央嘉措阁，板桥阁，大唐阁，状元阁，乐府阁，诗光阁，诗家APP阁，诗家园阁，翰林阁，毓榕阁，神洲阁，凤凰阁，九歌阁，凤凰与白狼阁，轩辕国阁，丝路阁，昆仑阁、喜马拉雅阁，家园阁，南山阁、白浪阁、潍水阁，西园阁，金麦穗阁，红高粱阁，女诗人阁，芳华阁，瓷韵阁，大河阁，山水阁、草原阁、山海阁、边塞阁，北海阁、南海阁、江南阁，桃花村阁，乡土田园阁、爱情诗阁，新诗阁、小诗阁、短诗阁、长诗阁、散文诗阁、微型诗阁、古风阁，玄幻阁，网诗阁，诗博士阁，中外诗歌大展阁，诗歌美学阁，诗译阁，新诗学阁，汉诗阁，诗生活阁，论诗台阁，《中国诗选刊》阁、《新诗歌》阁、《中国诗歌月刊》阁，诗器阁，茶诗阁以及福建阁、黑龙江阁、新疆阁、青海阁、陕西阁、四川阁、吉林阁、安徽阁、湖北阁、河南阁、湖南阁、辽宁阁、江苏阁、山西阁、北京阁、天津阁、香港阁、台湾阁、福建阁、澳门阁、广东阁、宁夏阁、贵州阁、云南阁、江西阁、甘肃阁、山东阁、广西阁、重庆阁、西藏阁，长安阁，密州阁、扬州阁、香格里拉阁、乌拉特阁，加拿大阁、澳洲阁、美国阁，百科阁，当代诗史阁等分阁，专题典藏具有某种风格特质的诗歌文本。
　　截至2025年11月8日，万诗阁已藏诗934首，浏览量已达307万余人次。
　　中国诗歌馆，成立于2009年1月3日，系首家网络时代诗歌馆，隶属于中国诗歌会，主旨：典藏佳作、推介诗人、研讨诗歌。截至2025年11月8日，中国诗歌馆已典藏诗歌文学艺术刊物1223期，浏览量已达212万余人次。
　　总编：张光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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